春潮

  • 类型:剧情片地区:中国大陆年份:2019
  • 状态:更新1080P
  • 主演:郝蕾,金燕玲,曲隽希,李文波,张紫淇,韩佳娟,赵阳,李至强,黄尚禾,杨均柏,吕冬梅,王亚楠,闫肃
  • 导演:杨荔钠
  • 简介:报社记者郭建波、母亲纪明岚与女儿郭婉婷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祖孙三代因亲情关系捆绑在一起的生活,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记者..详细>

闪电

百度云

剧情介绍

报社记者郭建波、母亲纪明岚与女儿郭婉婷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祖孙三代因亲情关系捆绑在一起的生活,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记者郭建波在报导社会负面事件的同时,也在揭开自己身上的伤疤;母亲纪明岚在外为人热情,受人爱戴,但是回到家却判若两人;女儿郭婉婷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成人世界里的种种生存法则。一次次的叛逆与反抗都在隐忍中归于平静,一场悄无声息的战争在三代人之间暗自滋生,终将爆发……展开全部

文 | 木希地

知名心理学家武志红有本非常值得读的书《为何家会伤人》。

为何家会伤人(2018百万畅销纪念版)7.6武志红 / 2018 /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书中主要探讨了原生家庭关系对家庭成员,尤其是孩子世界观的影响。

电影《春潮》完美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为何家会伤人?

电影以母亲纪明岚(金燕玲饰)、女儿郭建波(郝蕾饰)、孙女郭婉婷(曲隽希饰)三代人朝夕相处的生活为主体。

导演杨荔钠通过流水账式的叙事,塑造了三个不同年龄、不同成长经历、不同性格的母女三代人各自鲜明的人物形象。

借助伦理关系下个体心理,细腻探讨了原生家庭亲子关系如何潜移默化影响个人和下一代的议题。

另辟蹊径地创作了一个悲情式的中国母女关系文本。

言说主体角色互换下的人物转变

郝蕾饰演的郭建波是报社记者,她顶着压力报道小学男教师性侵新闻,具有强烈的社会正义感和责任感。

她与母亲的紧张关系从一开始就呈现出来了。

郭建波下班回家后,母亲正在组织老年合唱团排练红歌,建波见此情形,不声不响地走进厨房,悄悄打开水管放水,将烟头熄灭在土豆片上。

面对母亲的责备也一声不吭,以沉默回应。

另外一个场景母亲同学聚会后高兴地回到家里,喋喋不休地指责建波,建波只是沉默着,用手握住仙人掌的刺,麻木而无望地任由血流出来。

这两处着力渲染剧中母女在面对冲突、内心不满时的表现,以建波的无言状态和母亲话语的咄咄逼人形成鲜明对比,从而直观地展现了建波隐忍的性格、极度压抑的心理。

母亲在家中的绝对权威地位以及由此延伸的专制、控制欲,可以看出两人完全不同的性格设置,也注定了母亲最后成为了一个悲剧形象。

导演最终将母亲的归宿设置为躺在医院里。母亲不能参加由她主导的歌唱比赛,更不能再说话,至此前后人物形成对比反差。

母亲这一人物形象的最大悲剧在于她自始至终没有得到自己女儿的爱,也没有对女儿付出过真正的爱。

如果说导演借演员的言说与无言作为传达人物性格与心理的话,那么对这组语言的两极化艺术表现手法的运用则推动建波这一人物形象的转变,并最终将影片推向高潮后结尾。

首先,在医院里,郭建波和母亲在互换了听者与说者的角色。

建波面对着安静的母亲,终于用一段独白说出了压抑在心里几十年的想法。

她不再沉默,并代替了母亲作为言说者主体,母亲则变成了无言者或听者(尽管母亲在昏迷中听不到)。

其次,言说主体的角色互换和不再沉默也意味着建波的转变,她长期被压抑的欲望通过一种幻想被满足。

导演将象征原始自由的海洋动物声音与建波内心暗藏的欲望结合起来,并用视觉层面上的柔粉亮光与建波在昏暗屋子里进行对照。

颇有余味且含蓄地暗示了建波在家庭关系中受到的深层伤害在成为言说主体后,伴随着对原始自然声音的迷恋、进而在身心愉悦的欲望中获得释放和新生。

因此,电影对于声音的处理,尤其是言说主体和客体的转换,很好地表现了人物的心理、性格与转变。

从符号和意象理解《春潮》

在艺术美学层面,《春潮》全片基调克制、冷峻。

除了基于生活流的叙事外,不应忽视电影作为一种隐喻的艺术,意象的选择自然而然地起着传达导演意图、表现人物心理、推动故事发展的作用。

1. 流动的水——反抗、自由和解脱

水在本片中作为显性或隐性的符号,分别是人物关系、人的情欲、和精神解脱的隐喻。

上文提到郭建波因不满母亲聚众家中排练而故意打开水管,让水流入房子, 水流动着但又及时被“修好”。

正是剧中建波避免和母亲产生正面冲突,相反以无声且猝不及防的“反抗”胜出。

另一处水作为话语、声音中的背景而出现。

郭建波听到台湾盲人技师说自己一路跋涉,经过大江大河,最后来到此地找寻祖辈的足迹,他随身携带着从海洋深处收集的动物叫声,一个与水相关联的身心自由的人就这样出现在建波面前。

反观建波却是一个身心同时被困住的人。

她因不能拥有妈妈的爱,不得不投向男人的怀抱而内心缺失;因害怕自己的女儿会变得像母亲一样而无能为力;因无法为心目中温柔美好的缺席父亲形象正名而受伤。

因此,郭建波因原生家庭产生的种种生存难题,再次经由结尾处水的复调形式出现,而获得解脱的可能性。

随着建波和盲人技师在温柔中缠绵,在抒情的钢琴声中,水从墙壁中渗出来,沿着砖块的缝隙,自由而愉悦地流淌着,流向病房、舞台、婉婷的学校......

郭婉婷和崔英子兴高采烈地脚踩着流动的水,跟着它到了郊外,水一直流淌着绵绵不息,最后眼前出现了一片湖。

小婉婷走向湖中央,快乐地不停拍打着水,象征爱与自由的水花持续地溅起来。

看似影片在荡漾着爱的诗意中结束了,但却是一个新的开始。

此外,动物也是本片中值得注意的意象。

2. 长劲鹿

片中建波带着女儿婉婷去看长颈鹿,长颈鹿是一种几乎不会“说话”的动物。

借由小婉婷对记忆中只有姥姥,缺少妈妈的存在,再次强调了母亲的占有欲已经上升到希望完全占据孙女的个人成长,不让建波插手。

面对母亲,建波只能像长颈鹿一样沉默妥协,与母亲所言糟糕的父亲形象不同,她对去世父亲的怀念和爱也借由观看长颈鹿的往事表达出来。

3. 母亲的符号——国家母亲

在针对母亲符号进行艺术创作时,导演试图将母亲这一能指与祖国母亲的所指建立关系。

从母亲作为合唱团的指挥,片中选取的歌曲《我和我的祖国》在某种程度上也影射着母亲。

从对讨论建波报道性侵社会事件的看法,母亲持反对态度,她认为建波不懂感恩,国家养着你还说国家“坏话”,含蓄地两代人因时代、经历、所受教育等原因造成的价值观差异。

另外,母亲在建波梦里变成一只不会说话的、被医生强行带走的黑山羊。

寓意着建波深层的欲望是希望母亲被“治疗”和“矫正”。

4. 超现实的女子幻象——压抑的自我

在电影《春潮》中出现了两次穿粉红色的女性的幻象,这是一种超现实表现手法。

第一次出现在郭建波一人乘坐地铁时,第二次出现在和母亲一起去撒骨灰的河中。

郭建波看似日常平淡的生活,实则内心暗流涌动且不为人知。因为人如果长期活在自我压抑中,必然需要找到释放的途径。

结语

家庭作为亲情关系的场域,母女日常生活写照自然而然地影响着下一代人对自我、亲人、他人和社会的认识。

这种认识不知不觉地将其裹挟、召唤,无论是母亲还是女儿,如果各自有对于家的正确理解的话,或许悲剧会减少。

正像电影中所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家庭不是战场,你的胜利也不是你真正的荣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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