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之歌

  • 类型:剧情片地区:年份:1959
  • 状态:正片
  • 主演:弗拉迪米尔·伊瓦绍夫,然娜·普罗霍连科,安东宁娜·马克西莫娃,尼古拉·克留奇科夫
  • 导演:格利高利·丘赫莱依
  • 简介:详细>

天空

飞速

剧情介绍

本来是打算看《雁南飞》,但被影片简介拐了进去,电影不长,剧情也很简单,题材是后来被大家拍烂的公路片。但是这次主角是搭火车,从前线回家帮妈妈修屋顶,把战争,爱情,亲情,死亡都讲述的十分诗意。

阿廖沙,我刚在卡氏兄弟里见过这个名字,被冠于一个纯洁高尚的灵魂,那个男孩有一头棕色微卷的头发,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双热情又深邃的眼睛,天真烂漫如孩童。当我再次在电影里听到这个名字,仿佛那个男孩又从陀老的书里走出来,走进电影里去,活生生站在我眼前。尽管是黑白电影,但精妙的光影任何颜色都要鲜明,头发上的光泽,浅色眼睛里斑驳的亮点,眉宇下浅浅的阴影,甚至是腼腆的笑起来时嘴角那一点点笑涡,都称得上他的名字——Алексей,在我没学俄语前,潜意识里一直认为它的意思是“雄鹰”,后来知道是“保卫”,或许两者没有什么不同,他就是那只盘旋在乌拉尔山上的小雄鹰,在陀老的书里他包围的是沙俄人民崇高的品质,在这里他保卫的是自己的祖国。

斯拉夫人天生就有这样的本事,从一切巨大无比的苦难里得到更加崇高的神圣,再掰碎揉进每个最细微最朴素的细节里。他们的文学没有欧洲华丽的修饰,王尔德优雅的辞藻和巴尔扎克精妙的比喻在这片冷硬的土地上扎不下根,一切的语言都是硬邦邦的,近乎平铺直叙,因为那些苦难不需要修饰就足够震撼。电影里有几句台词就像从奥斯特洛夫斯基的书里摘下来的;

[这是一条通往城里的小路,那些离开村庄的人,和返回家乡的人,都要经过这条小路。

她没有等待任何人,她的儿子,阿廖沙,已经永远不可能从战场上回来了。

他被埋在远离祖国的异乡,在那座不知名的村庄里,陌生的人们在他的墓碑前献花。

他们称他为一个俄罗斯士兵,一个英雄,一个解放者。

可对于母亲来说他只是一个儿子,她了解他的一切,从他出生的那天到他奔赴前线的那一天。]

“对不起,妈妈!”

“对不起,妈妈!”

“我没有事的,阿廖沙,我会等你的,你一定要回来。我没有等到你的父亲,可我一定要等到你。”

[这就是所有关于我们的朋友阿辽沙的故事。

他或许会成为一个出类拔萃的人,一个为社会主义添砖加瓦的建设者,或是用花园般绚烂色彩美化祖国的园丁。

但是永远留在我们记忆里的,只是一个普通士兵,一个俄罗斯士兵。]

阿辽沙是幸运的,他最后见到了他的母亲,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分钟,还有多少孩子没来得及回家看一看就死在陌生的土地上呢?每个村庄都埋着未曾回家的孩子,每个村庄都有等待孩子回家的母亲,故土和异乡的界限渐渐被模糊,所有的地方都是故乡,都是他乡,这是属于战争时期的乡愁。

作为与亲情同样重点刻画的爱情元素,这篇的对比运用的十分巧妙,有身体残废害怕拖累妻子不愿回家的士兵,在站台上发现妻子还在等待他;有把珍贵的配给带给妻子,而妻子早就改嫁有钱人的悲剧,而阿廖沙和舒拉则代表了那一代的青年男女,像火焰一般纯洁热烈;

女孩的步伐如鹿,眼神也如鹿,在水管边濯洗纤细的脚踝和小腿,在蒸汽中跑下天桥扬起大衣的衣摆。这些在一块肥皂都是珍贵物资的时代也确实存在,这才是真切的美,真切的希望——这样的女孩将来也会成为母亲,成为俄罗斯的母亲,她们的孩子也像雄鹰一样。

火车的轰隆声中,阿廖沙没能听见舒拉在喊什么,或许是我爱你,或许是自己的地址,而自己的地址也可能被噪声掩盖,这是永久的分别。在开往家乡的列车上,他曾想过不顾一切地跳下去,去找到她,可是他的责任不允许他这么做。这里天才般的运镜切到了窗外夜色中的白桦林,与白桦般的姑娘重合,类似诗歌中的对写,绝,太绝了。

突然就想起了《肖像》尾声里那一句;

[茂密的白桦树叶在他头顶簌簌作响,仿佛往昔的所有岁月都从他身上飞走了。]

或许舒拉还在寻找她的阿廖沙,又或许会把她年幼的儿子取名为阿廖沙,而那时战争已经结束,稠李花又盛开在伏尔加河平原,下面沉睡着当年的小雄鹰,又或者化为天边鹤群中的一只。

人一生只能年轻一次,可他却永远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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