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1958

  • 类型:喜剧片地区:其它年份:1958
  • 状态:HD
  • 主演:马克斯·冯·叙多夫,英格丽·图林,古纳尔·布约恩施特兰德,纳伊玛·维夫斯特兰德,本特·埃切罗特,毕比·安德松,耶特鲁德·弗里德,拉斯·埃克伯格,ToivoPawlo,厄兰·约瑟夫森,奥克·弗里德尔,西夫·鲁德,OscarLjung,UllaSjöblom,阿克塞尔·迪贝里,贝吉塔·彼得松,FrithiofBjärne,托尔·博龙,HarrySchein
  • 导演:英格玛·伯格曼
  • 简介:一个由催眠师沃格勒率领的剧团在前往斯德哥尔摩途中的一个小镇上,被当地的警察局长和相关人等扣留盘查,他们被勒令要当众表演..详细>

量子

天空

剧情介绍

一个由催眠师沃格勒率领的剧团在前往斯德哥尔摩途中的一个小镇上,被当地的警察局长和相关人等扣留盘查,他们被勒令要当众表演魔术,以验证是否存在超自然现象。结果他们的耍宝把戏露馅,但在逗留过程中他们却经历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奇遇和变化,最终剧团受到国王的召见而重新上路。展开全部
原文地址:http://www.qh505.com/blog/post/6782.html又名:魔术师,“面孔”和“魔术师”两个译名其实指向了完全不同的指涉,“魔术师”是魔术的主体,他制造魔幻,他带来奇妙的事,他让人进入催眠的世界,这是一种纯粹表象的存在,当魔术师存在,意味着他还必须承担起另一个职能,那就是亲自戳穿自己“魔术”的本质,仿佛摘下面具,于是真实的一面在幻术结束之后被展现出来——无论是魔术本身,还是真实一面,都是一个自足的系统。但是“面孔”具有的是纯粹性,它可能不可见,它或者被面具所遮掩,但是背后永远是真实的一面,“面孔”不是自足的,而是在表象之后永远被遮掩也永远是真实的存在——“魔术师”是表,“面孔”是里,1958年的伯格曼就是要呈现出“面孔最真实的那一面”。但是,这面孔本身被附上了太多的面具,它可能会真实越来越远。当“布古莱尔魔术团”被带到小镇上的时候,医生布鲁格鲁斯对魔术团团长布古莱尔的界定就代表着面具的歧异性:“一方面,我们看到了理想主义者布古莱尔博士,他按照一些超出常规的催眠术行医;另一方面,我们看到了并不怎么高明的变戏法艺人沃格勒,他用土办法搞出来的各种各样骗人的花招。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沃格勒的活动是十分无耻地介于这两个极端之间。”他认为布古莱尔具有两幅面孔,实际上只是两张面具,一张是蹩脚的魔术师,一张则是行医的怪博士,“这是完全相反的两张脸”,两张面具都没有涉及到真实的面孔,那个藏在两张面具背后的面孔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伯格曼其实两次还原了布古莱尔的真实面孔,一次是在领事夫人对他示爱遭到拒绝之后,他回到了房间,在妻子阿曼已经卸掉了女扮男装的装饰之后,他也拿掉了脸上的胡子,摘掉了头套,显出一张属于自己的脸,在这幅真实的面孔中,他完全变成了和妻子貌合神离的人,也展现了这个魔术团错过被大公推荐的机会的遗憾。第二次则是让布鲁格鲁斯体验了“死亡”之后,布古莱尔也恢复了真实的面孔,然后像一个乞丐那样,向他们讨要钱。真实的面孔里是欲望,是祈求,只有摘掉那两张面孔之后,他才被还原,就像阿曼卸妆之后对布鲁格鲁斯说的那样:“放过我们吧。”既然真实面孔已经在伯格曼的镜头下呈现出来,为什么还要制造两张面具?伯格曼说:“只要戴着面具,我们可以非常迷人,但当我们不戴面具出现,或更糟,开口要钱,我们立刻变得如同草芥……”摘掉面具呈现的真实面孔,或者并不是伯格曼的终点,他所要探究的是当戴着不同面具的时候,“非常迷人”的我们是不是会制造幻术?布古莱尔戴着面具,他是蹩脚的魔术师,是行医的博士,而且是一个只有表情而不说话的哑巴,阿曼戴着面具,是布古莱尔最忠实的学生,提优巴鲁戴着面具,是魔术团里的最得力助手,老人阿加塔戴着面具,是布古莱尔的母亲——“布古莱尔剧团”的所有人都戴着面具,他们所展示的那种关系当然也变成了面具。而小镇上的其他人呢?他们是领事恩格尔曼,是警察署长斯塔鲁贝克,是医生布鲁格鲁斯,是车夫安藤森,是酒馆里的索菲娅、萨拉、露丝唐——这里就区分了不同的面具,在上层社会里,领事、警察署长和医生代表的是权力系统,他们可以轻易把魔术团带来,可以让他们表演魔术,也可以戳穿他们的谎言,所以权力本身就是一种幻术;而在底层人中,每个人似乎都被欲望驱使着,他们在戴着面具的时候是斯文的,但是一旦展现起真实的一面,则是疯狂的,是饥渴的,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所以这本身就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现实,魔术剧团对权力系统和欲望系统来说,都变成了可利用的资源:恩格尔曼和斯塔鲁贝克当然要行驶自己的权力,这是权力资本的运作;医生布鲁格鲁斯表现得尤为激动,因为在他看来,他代表的是科学,而魔术剧团代表的是伪科学,伪科学的欺骗性需要科学来揭穿,但是当他要用实际行动揭穿魔术的谎言,揭穿布古莱尔剧团的骗局,却并非是纯粹的科学,他只不过是打着科学的旗帜来行驶自己的权力,当布古莱尔不说一句话的时候,布鲁格鲁斯检查他的舌头和喉咙,一方面说他没有理由不说话,另一方面想要进行更科学的实验,那就是切割身体——在布古莱尔在表演中被安藤森“扼死”,他便开始了验尸,而验尸按照车夫西姆松的说法,就是用手术刀将身体解剖,当身体成为被解剖的对象,他拿着的不是手术刀,而是权力之刀。同样,在欲望系统里,索菲娅、萨拉和露丝唐都展现了女人的欲望,她们用爱的面具不断攫取性的快感,在这个过程中,剧团的提优巴鲁和车夫西姆松被拉进了这个系统里。索菲娅是一个丧夫8年的女人,她直接勾引提优巴鲁晚上去他房间;提优巴鲁给女人们展示了”媚药”,他说可以让女人兴奋起来,充满爱的力量,但实际上那只不过是治疗水肿病的药;萨拉喝了药,和西姆松调情,最后两个人去了洗衣房,躺在柜子里,当电闪雷鸣的时候,萨拉主动抱住了西姆松;露丝唐是个胆小的女人,但是她也想要爱情,于是阿加塔对她实施了催眠,在“爱只有一个”的谎言里,她渐渐睡去,或许在梦中她梦见了阿加塔歌中所唱的那个受到了士兵爱的信件的女孩。除此之外,恩格尔曼的妻子也毫无忌讳地跨进了欲望系统中,她第一次见布古莱尔的时候,就投以暧昧的目光,之后又在晚宴上对丈夫下药,直接找到了布古莱尔,还约好了晚上找她的时间,“我第一眼就知道你是我所等待的人。”权力系统和欲望系统都魔术剧团产生浓厚的兴趣,这是一种面具的投射,而对于魔术剧团来说,每个人也都是戴着面具,而且他们制造的幻术更具有合理性。除了提优巴鲁弄来了“媚药”,阿加塔制造了催眠,第二天在众人面前表演的魔术更是达到了高潮,人体可以悬浮在那里,警察署长的妻子可以坐在椅子上讲出内心的话,安藤森被无形的锁束缚而无法摆脱,都是幻术之一种,而当时钟敲响幻术消失,安藤森竟然扼死了布古莱尔,而死去的布古莱尔无非是在表演一个更精彩的魔术,在他成为一具尸体而被布鲁格鲁斯解剖的时候,他便成为了鬼魂,在镜子中出现,又打掉了医生的眼镜,还用那双手让布鲁格鲁斯体验了死亡的恐怖感——但是只要摘掉胡子拿掉帽子,布古莱尔就露出了他真实的面孔,于是他向权力系统所要金钱。魔术去除了幻觉,就只剩下了可怜但真实的一面。魔术剧团的每个人戴着面具制造幻术,权力系统和欲望系统则享受着幻术带来的奇妙感觉,在这个从面具到面具的故事里,伯格曼显然不是为了仅仅阐述面具的欺骗性,他更是要解析面具背后什么才是真实的存在。在面具和面孔形成的关系里,马车上拿着那本书的阿曼读出其中的一句话,说出了这个谎言背后的真实存在,“欺骗行为是如此流行,以致任何说真话的人都会给打上最坏的说谎者的烙印。”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真话的人才被称作是大骗子。这明显是一个悖反,但是这悖反的实质是,真理通常戴着面具,而骗人的只是面具本身,真理是不会骗人的。对于这句话,之后进入欲望系统的提优巴鲁说:“真理就是头在前屁股在后。”这是关于真理的感官论,感官带来的欲望本身也是真实的,只不过在欲望系统里,每个人都在寻找借口,那么这样的真理就变成了谎言。真理戴着面具,说出真理的人是骗子,如何摘掉这个面具呈现最真实的面孔,那就是伯格曼思考的终极主题:死亡。在整个故事中,死亡不断出现,它构成了伯格曼的“死亡赋格”,而且是多声部的赋格。电影一开场,所呈现的就是浓厚伯格曼味道的死亡气息,马车停在山坡上,布古莱尔和阿曼穿着黑色的衣服,老迈的阿加塔则穿行在枯枝中,一只黑色的乌鸦出现,她朝它吐了一口唾沫,回来之后她对大家说:“从前的亡灵在这里徘徊。”于是在阴森的森林中,在起雾的小道中,在老去的枯枝旁,在浊水的池塘边,伯格曼开始了他的“死亡赋格”,那个躺在水塘边奄奄一息的尤航无疑是死亡的象征,他曾经是一个演员,因为酗酒丢掉了工作,也得了不治之症——这个死亡象征指涉的正是魔术团进入小镇的遭遇,演员和魔术团一样,制造的是幻术,酗酒是欲望的表达,而这种病症同样需要用酒来治疗,这无疑也是一种自欺欺人,之后他说:“我明天就要死了。”死了意味着什么,就是切碎身体,就是去除污秽,当把这一切的面具都清除,“灵魂才能奔向高处。”然后他要给布古莱尔看看死亡,但是当他说:“死亡其实就是……”一句话没有说完,他的头就偏向了一边。无疑尤航作为一个死亡使者,就是在解读面具背后真实的面孔,这个面孔就是死亡的面孔,当人们害怕死亡就意味着“说真话的人被称作是大骗子”,所以真理是存在的,重要的是看见死亡最真实的面孔。从尤航开始,死亡不断出现:先是穿着丧服的领事妻子说自己的女儿死了,在她对布古莱尔暧昧的时候,她反问他的是:“为什么要招走我的女儿?”女儿之死让她穿着丧服,但这丧服只是一个面具,它是夫人通向暧昧的借口,而真正的死亡在她被布古莱尔拒绝面对恩格尔曼时说:“她死于你的复仇。”这才是女儿之死的真正原因。后来是安藤森之死,这个隐匿着的杀人犯,在警察署长和领事的保护之下被免于罪责,但是阿加塔早就知道了真相,她预言“谷仓里将吊着一具尸体”,后来参与了无形锁具表演之后,“杀死”了布古莱尔之后,他真的吊死在了谷仓里;后来当然是布古莱尔之死,他的死是魔术师之死,因为安藤森在解除了魔法之后杀死了他,这当然也是作为幻术的魔术之死,在阿曼面前,他曾经这样解说自己:“我恨他们。我讨厌他们的面孔,他们的身体,他们的动作,他们的声音。可是我自己也害怕了,于是我变得毫无力量。”魔术师死了,真实的一面才会看见,而在他死后,他也用鬼魂让“曾经我很害怕死”的医生布鲁格鲁斯体验了死亡,这种死亡是权力下的所谓科学之死。女儿之死,杀人犯之死,魔术师之死,科学之死,种种的死亡就是要揭下死亡这张真实面孔前的面具,只有面具不在,死亡才不是谎言,才不是恐惧,才不被权力所控制。而颇具意味的是,第一个具有死亡象征的尤航有着两次的死亡,第一次在马车上的死亡就是一次”死亡其实是……“的表演,戴着面具的他还没有真正展示死亡,甚至他还在酒馆里偷酒,但是当喝下了酒,他终于抵达了真实的死亡,“我一直想要成为有用的人,但是侍奉神的事失败了,这就是人生,我向死亡一步步靠近,只有死亡才是真实的。”当完成了死亡的演出,躺进了棺材的他才抵达了真正的、真实的死亡。揭下了面具的死亡才是死亡的真实面孔,在这个“死亡赋格”的叙事中,伯格曼批判的是权力、科学、资本和欲望,它们是那张迷人的面具,只有去除面具,面孔才像死亡一样真实。但是伯格曼呈现了那张真实的死亡面孔之后,他又将这一切推向了讽喻的世界,布古莱尔复活而成了可卑的艺人,“我一文不名,给我点钱吧。”于是又戴上了面具,而王宫召见他们去表演魔术,成为他们的另一次机会,依然是权力,依然是欲望,依然是幻术,也依然戴上了面具,在没有走向真实的死亡之前,每个人都是靠着面具活在幻觉里。

猜你喜欢

本站只提供WEB页面服务,本站不存储、不制作任何视频,不承担任何由于内容的合法性及健康性所引起的争议和法律责任。